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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者之谜 (报告文学故事) 作者:左忠(辽宁·开原)
发表时间:2019-10-12     阅读次数:     字体:【


失踪者之谜 (报告文学故事)

作者:左忠(辽宁·开原)


一、过“年”

新春伊始,万物生长,万象更新。

“年”来了,要过“年”了。

传说中的“年”,是一种怪兽,头上长角,非常凶猛,它长年深居在海底。每到除夕,就爬上岸来,伤害人类,搅乱人们的正常生活。“年”来了,树木凋蔽,百草不生,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躲避“年”的伤害。

据说这一年除夕,来了一个白发老人,他说他能将“年”这个怪兽驱走,。众人不信,都来观望。

“年”兽像往年一样,又来肆虐。只见老人不慌不忙点燃了爆竹,身穿大红袍,打开大门,迎了出去。

“年”兽看见,大惊失色,仓惶而逃。

老人哈哈大笑。

这时大家才明白,原来“年”兽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个老人是帮助人们驱逐“年”兽的神仙。

从此,每到除夕,家家户户贴红对联,燃放爆竹,灯火通明,守更待岁。久而久之,过年的风俗流传至今,而且越来越隆重,成了中国民间最传统的节日。

东北的农村似乎这个“年”来得更早。刚一进入腊月,人们就忙碌起来了。蒸粘饽饽,扫房,做豆腐,杀猪宰羊炖年鸡。老人们盼望在外工作的儿女,快快回家团聚;蹦蹦跳跳的孩子们就更高兴了,今天买鞭炮,明天买小食品,后天还要新衣裳。

在辽宁省北部开原城西锡伯族聚居的虎头屯里,人们就更忙了,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堡子东头,老胡太太的家里,大清早起来,自己就忙乎开了。蒸饭、炒菜、收拾屋,老胡太太忙得不可开交。忙得差不多了,有头绪了,老胡太太擦了擦双手,走出家门。

老胡太太这是干什么?她忙的是什么事呢?

原来呀,老胡太太的儿子在外打工三年了,今年来信了,要回家过年。说是还能带回个对象,你瞧把老胡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她寡妇失业的,守着这个儿子二十来年,眼看儿子快三十岁了,你说她能不着急吗!来了这个好消息,这几天,她呀就是高兴,高兴的都睡不着觉啦。

高兴是高兴,她也有忧愁。儿子要领个黄花姑娘回来,家里怎么地也得收拾收拾,糊糊棚、刮刮墙。可她们家缺人手呀,这可怎么办呢?这不,昨天在联合厂上班的关永贤答应她,今天串个班,来帮她们家干活,这可把老胡太太乐坏了。她做好了准备工作,见关永贤还没有来,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向关永贤家走去。

提起关永贤,那可是没得说。村里人都知道那可是个憨厚,老实的庄稼人。在锦州他当了四年多兵,还是特种兵。这个特长,现在挺吃香。城里企事业单位做保安,警卫;个体公司当保镖,工作很好找。在复员兵座谈会上,大家谈得挺热烈:有的已被锦州市的一些单位聘用,有的正在托人寻找机遇试图留在锦州。关永贤却亮出了与众不同的观点,他要当一个战斗在农业第一线的农民,种好地,供应大家吃着好粮食,好蔬菜。他的表态,赢得了与会者热烈的掌声和赞誉。会后,老战友们互相赠送了纪念品。人家收到的是笔呀本啊,关永贤收的礼物最多,全是农具,有锹、镐、镰刀、土篮子。他的举动被部队内部传为佳话,部队首长讲典型经常讲到他。他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因为老家还有老妈和正在上学的妹妹,家里也缺人手。他复员后,带着媳妇和孩子回到了老家——辽北的农村。关永贤家里的家务,地里的农活,他都干得得心应手,闲时还到联合厂挣点零花钱。虽然生活不像那些大户人家,养猪养鸡和开工厂的那样充足,也算说得过去。因为他家和老胡太太家庭状况有些相似,所以他挺同情老胡太太的。经常有事没事常到老胡太太家坐坐,遇到有些活计,顺便就帮着干了,像挑个水呀,劈点劈柴呀。这不,昨天他到老胡太太家,听说老胡太太儿子要带着对象回来过年,也替老胡太太高兴一阵。当他知道老胡太太的难处,当场答应了老胡太太,第二天来帮忙。他见老胡太太正在穿盖帘,就抢着夺下来,让留着明天干。

一路上,老胡太太一直琢磨,关永贤这孩子办事挺准成的,从来都是钉是钉,铆是铆的,今天怎么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老胡太太急三火四来到关永贤家,一进院就喊了起来:“关永贤,关永贤!你干啥呢?咋还不到我家去?都几点了?”没人回答,她也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院子里寂静得很,没有一点动静。老胡太太拽开了外屋门,直奔东屋。东屋的门紧锁着,门帘、窗帘遮挡着严严实实。她又奔向西屋,一推,门开了。她掀开门帘,一直进到屋里,这才发现关永贤的媳妇王彩凤在炕上躺着呢。只见她脸冲上,眼睛看着房梁,一眨也不眨。老胡太太碰了碰王彩凤的脚,王彩凤这才一咕噜爬了起来。“啊!胡婶,胡婶来了,快坐,快坐。”

老胡太太进屋就开始四处撒摸着。

“你找关永贤哪?他呀,他上锦州了。”王彩凤说。

“什么时候走的?事先咋没说一声呢?”接着老胡太太一声咳一声咳地,絮絮叨叨念叨起来:“说得口对口牙对牙地,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

“关永贤锦州有个战友,前几天来信说是春节结婚,关永贤就张罗要去帮忙,我说他土包子样,去丢磕碜,他就没去。今天早晨,也不知犯那股风,收拾收拾就走了。”王彩凤慢条斯礼地说。

老胡太太在那呆了一会,没啥唠的,知趣地走了。

王彩凤送走了老胡太太,刚才那堆满笑容的脸,一下子变了样,眼睛又直勾勾地发起呆来。过了好一会,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快步向后院走去。

王彩凤是沈阳下放户,一直以沈阳大城市人自居,总想找个机会回到大城市去。经人介绍认识了当兵的关永贤,不长时间就着急忙慌地结了婚,婚后一年,生了个女儿叫“莉莉”。她自己以为,从此就在锦州市落下脚了,也可以算是省辖市的一员了。没曾想关永贤自己要求,复原回老家种地,这可打乱了她的如意算盘。她就天天找茬跟关永贤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十天来它一大架。搞得关永贤心情也不好,经常在厂子里住。他们的“莉莉”呢,也因为躲避他们打架的干扰,住到了后屋奶奶家。这可就给她那水性杨花的本性,提供了方便的条件和机遇。你别看她一见到关永贤,就嚼起了嘴;她呀,白里透红的脸蛋,一见到有点帅气的小伙子,离得老远,大嘴就咧开了。现在爱沾花惹草的,爱闻腥味的就都上来了。难怪有一次关永贤在工厂里给家打电话,是他的女儿“莉莉”接的。他故弄玄虚让莉莉猜他是谁,他说他是她妈妈最好的朋友。这个幼稚的小“莉莉”就猜开了:“你是高叔?不对!你是李叔?也不对。噢!你不是张叔就是王叔!?”她怎么猜也没猜她爸爸,因为她妈妈老跟她爸爸吵架。这个现状,关永贤也非常恼火,总想和王彩凤好好谈谈。可是一谈几句,王彩凤就是离婚离婚这两个字。逼得关永贤也多次发狠说要彻底收拾收拾她。

王彩凤的婆婆家住在后院。她婆婆是个苦命的人,先后找了两个丈夫,没过上几年就都去世了。她拉扯大的儿子永贤,小的女儿永芳过这些年,也是实在不容易的。

王彩凤刚一走进院内,她的女儿“莉莉”就迎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她的婆婆也跟在莉莉后面出来了,“永贤咋没来呢?他干啥呢?”婆婆一个劲地追问着。

“上锦州了,他战友刘玉波要结婚,他去帮忙张罗去了。”

“他不是说不去吗?”

“谁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抽什么风,昨晚走的。”

莉莉不管她们说的啥,一个劲要爸爸。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你们俩是不是又吵架了,是不是你把他气跑了,要不永贤怎么地也得告诉我一声,到后屋看一看孩子啊!”她婆婆不住嘴地埋怨着。

“我想爸爸,我想爸爸!”莉莉说着就哭了起来。

王彩凤和婆婆连忙哄起了莉莉。

“莉莉不哭,你爸爸上锦州给你买好东西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走,跟妈妈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莉莉跟着妈妈回家了。

俗话说得好,年好过,日子难过。从腊月二十三张罗过年,家家户户忙忙碌碌很快到了年三十除夕夜。普通老百姓吃得香,喝得好,玩得高兴。大人们忙活得筋疲力尽,孩子们乐得余兴未尽。一晃,初一、十五、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二月二,龙抬头了,这个年也就结束了。

关永贤这一家,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这个年都没有过好。由于缺少主要成员,没有了欢乐,没有了热闹,没有了生机。到了吃饭时间,谁也不动筷。婆婆埋怨儿媳不该把儿子放走,莉莉哭着喊着要爸爸。王彩凤过去那灵牙快齿,也不好使了,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明白,整个家庭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二、来“信”


“谁家过年不求个人全,大过年的还出门。”

“怎么出远门也不能连自己的老娘都不告诉呀!?”

“他不惦记孩子呀?”

“关永贤人太老实,憨厚,这么长时间没信,可别在外面出事呀。”

又有人提起那天关永贤走的时候,不应该不告诉老胡太太,使老胡太太着急上火还吃了好几天剩饭。

村里说闲话的可多了,说啥的都有。

关永贤出走的事,已是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的中心,而且越演越烈。

关永贤的家人,也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才好。

老关太太不断追问王彩凤,“关永贤临走时啥也没和你说?!他战友住哪?连个地址还有电话号啥的,啥也没留?”

老关太太见问不出所以言来,就大哭大闹起来:“这可咋办哪?我可不能活啦!这个家没有关永贤可不行啊!”哭着喊着闹着。

王彩凤答应她去找。

几天后,王彩凤说她也已去过锦州找了,没有地址,没有电话号,没法找。

一个半月过去了,关永贤音信渺然。

二个半月过去了,关永贤还是没有消息。

信!消息!人们焦急的等待着······。

老关太太自己着急,让人一说就更着急了,哭着喊着要去公安局去报案。

这一天,村里喇叭响了:“关永贤家快来人啊!关永贤来信了!”村里的通信员孙大喇叭在广播里喊了起来。这一声无意给大家都惦念的疑难,带来了生息和希望。

关永贤的老妈,听到广播急忙到前屋拽上王彩凤,向村部跑去。

跑到村部一看,哪有信件的影子,翻了半天,也没找着。

发报纸去的孙大喇叭回来了,知道情况以后解释说:“我临出屋时,把信明明放在桌子上,怎么这么一会就没了呢?”

孙大喇叭详细地描绘着信的样,说得真真切切,活灵活现。他还起誓发愿信誓旦旦地说:“我怕你们找不着,故意放在桌子上,放在明显位置,怎么就不见了呢?”

大家怎么找也没找到,只好惺惺散去。

关永贤出走的话题,仍然是虎头屯议论的中心。大家在一起唠起闲嗑,不经意就能唠到关永贤,总觉得是个事,特别蹊跷。有爱管事的,到关永贤家去唠,帮着出主意,。这些消息在村中来回传递着,有在意的,有不在意的,也有当乐子新鲜事唠着玩。老关太太时不时地要去找,也经常找人商量怎么办。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半年过去了,关永贤也已成为虎头屯老生常谈的内容。关永贤的家人及村里的老百姓,真正关心关永贤的人,都在等待着······。

村里的大喇叭在人们的期待中,又响起来了。

“关永贤家快来人啊!这回是关永贤又来信,又邮来钱啦!”

孙大喇叭手攥着麦克风,反复地喊着······。

关永贤的家人、关心关永贤的村民,爱看热闹的老百姓,不约而同地来到村部广播室。

孙大喇叭见来了这么多人,拿五做六也来了精神,像个大领导似的,“这信我不能随便交,我得交给应该得到信和钱款的人。”

人越来越多,简直成了会场。人们“嗡嗡嗡”地议论着,猜想着,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关永贤的老妈、关永贤媳妇、关永贤的女儿莉莉全来了。

孙大喇叭郑重其事地说:“我这回接到信和钱款,我是一步也没离开,手攥着一点儿也没有撒手,我这就交给应该得到的人。”说着双手将信和汇款单交给关永贤的媳妇王彩凤。

大家吵着闹着都要看看。

王彩凤嘻嘻地笑着,四外躲避着······。

只见王彩凤把信踹进兜里,把汇款单递给大家。

“你们看吧,你们看吧!”

大家争先恐后传递着,谈论着。

“看看地址,看看地址!看看关永贤在哪,看看在什么地方?”

有嘴急的给念出声来了。

“黑龙江省逊克莫旗,汇款一百元。”

又有人转向了王彩凤。

“信那?信在哪呢?!”

王彩凤抿着嘴乐着,手紧紧地捂着兜,就像大家要抢她似的。

“你是不是怕再让别人偷去?你得踹好啊!别丢啦?啊!”

“这老嫂子,还保密呢,里面尽是悄悄话,贴心话?哈!怕让别人学去呀?给我们年轻人介绍介绍经验呗,我们也好搞搞对象。”

“去去去!净瞎说,老半口子啦,还搞什么对象。”说着,从兜里掏出信来,连看也没看,就交给了旁边的人们。

有个愣小子真就大声念了起来。

“彩凤妻:见字如面。代问母亲安好!上次去信未见回音。我一晃出来已有半年,想必你们各方面都好吧?莉莉好吧?我在黑龙江军马场当电工挺好的,工资开得挺多,你们放心吧。你们把房卖了吧,到时候我去接你们。别不多谈。关永贤草书”

老关太太把信接了过去。

一场风波平息了。


三、查找


光阴似箭,很快一本本日历翻到了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过得真快呀。

一年过去了,关永贤没有回来;两年过去了,关永贤再没有信来;三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在这期间,老关太太是上老火了。她先后托人帮忙寄出十多封信,查找关永贤的下落。可得到的结果不是“查无此地址”,就是“查无此人”。

老关太太的日子,备受煎熬,真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啊!

王彩凤自从收到信和一百元钱,就不找了,也不闹了。她的生活拮据,就变卖家里的物资,把箱子、柜及一些能值点钱的东西全卖了。到了后来,她还真张罗把三间房子卖掉,看来她是真按照关永贤信中说的,卖完房好等关永贤来接她。

卖房的广告打出去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搭拢。不知道是房价贵,还是怕关永贤回来麻烦,谁也说不清楚。

你还别说,真有个人敢买,他就是联合厂的采购员李少德。

李少德中等身材,三十多岁,因为患有小儿麻痹症,没有娶上媳妇。由于他办事圆滑、能说会道,深得联合厂及村上领导的赏识,联合厂或村上有些要办的事一般都让李少德去。

这一天,他(她)们找来了证人,做了文书,李少德当场将房款交给了王彩凤。

王彩凤接到了房款,“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大家都来安慰她,劝她说“关永贤回来就好了。”大家一劝,她哭得更伤心了。后来大家听明白了,她是没地方住了。还是李少德好说话,李少德说:“我一个人住三间房也用不了,关永贤没回来前,暂借你一间先住着吧。”王彩凤连忙道谢,又说:“暂时现在是行了,时间长了可怎么办?这回有钱了,我得抓紧去找关永贤去!”

过了一段时间,王彩凤还真要去找关永贤了。

这可把老关太太难坏了,让她去吧,自己不放心;自己跟着,家里还离不开;还有小孙女需要照看。

有一天,联合厂关厂长来老关太太家坐会。老关太太提及此事,关厂长说:“那不要紧,正好咱们厂要到黑龙江省嫩江发车木材,准备让李少德去,叫他把王彩凤带上,让他先帮王彩凤找关永贤,然后再办公事,不就得了。这小子办事能力强,头脑灵活,常出门,有经验。”

老关太太一听还真行,当场把王彩凤叫来一说,王彩凤马上就同意了。

关厂长和李少德说了,李少德也没有意见。

这个事成了,老关太太还是不放心。她是嘱咐又嘱咐,叮咛又叮咛。让王彩凤不管找到没找到,都要快点回来,并要她到哪都要给家来信,和家保持联系,别让家人惦念。

关厂长劝慰老关太太:“您放心吧,李少德会办好这件事的,保证给你带好消息。”

李少德和王彩凤走了。

半年过去了,他(她)们也没有信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四、失望


老关太太天天盼望儿子儿媳的消息,每天都到村部打听有没有信来。时间长了,她干脆抱着孙女到村口去张望。望啊!望啊······。

这一天,听人说李少德回来了,老关太太直奔李少德家。

李少德家里,李少德正在整理物品,风尘仆仆的回到家,还没有收拾完,屁股都没沾着炕,老关太太就来了。

老关太太一来,李少德忙了个不亦乐乎。让座、递烟、沏水倒茶。还没等老关太太张口,李少德打了一个长长的“咳——!”就说了起来。

“我呀!这趟黑龙江之行,是倒老霉了。你说事,事没办成;人,人没找到;差点把我小命都搭里去。”

“咋的?出啥事了?快说,快快说!”老关太太见李少德这样说,是真慌了神,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李少德沉默下来,低头不语。

老关太太在旁边急促地催着:“你快说呀!到底是咋回事呀?”

在老关太太催促下,李少德慢慢地讲了起来。

“那天我们坐了两天火车,一直顺利地到了嫩江。然后我们就去买去逊克的汽车票,可人家不卖,说是要边防证,这可咋办哪?我呀,就托人弄币去办,找了不少人,连我多年不来往的亲属都找了,也无济于事。我劝王彩凤回家吧,可她的决心大着呢,不找到关永贤不回开原。她呀,要自己硬往逊克县闯,我拦也拦不住,她就去了。我呢,只好去嫩江给厂子发木材啦。这回我算知道什么叫倒霉,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了。我在嫩江饭店吃饭,钱包让小偷给偷了,我是丢了个精光。没辙了,我就爬上了一列货车,想跑回开原。这真是‘越瘸越拿棍点,越痛越拿针扎。’半道上,我让检查车的抓着了,把我送到铁路收容所,在那强制劳动了四个月,这是才放了出来呀!”

老关太太是满怀信心而来,听他讲到这里,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猫咬猪腄泡空欢喜,水中捞月白费劲,滚热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她见实在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只好怏怏地走了。


五、报案


老关太太心里乱如麻,成了一锅粥。她联想起她家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怎么也滤不出头绪来,总觉得有些怀疑。她找出了关永贤来的那封信,搭上了去往县城的汽车,直奔县公安局。

今天县公安局值班室是刑警队刘队长值班。

刘队长叫刘振庭,人们都叫他“大老刘”。他高高的个头,宽宽的肩膀。虽然他已年过半百,但身体却非常硬朗。由于长期和犯罪分子作斗争,把他磨练得特别精明强干,头脑也反映得很灵活。

多少次,他乔装打扮深入到夜市、闹区、市场,抓住了一个个违法犯罪分子。又有多少回,他顶风雪,冒严寒,趴在雪地上观察线索,找到了嫌疑人的一点点微小疑点,破获了一起起大案、要案。

曾记得,有个昼夜超市,近期经常有犯罪分子作案。他就化装成农村老汉,带着个长毛狗皮帽子,埋伏在那里。他装得特别像,就连我们公安局110指挥中心领导到那去买东西,都没有看出来。他发现这个老汉怎么这么面熟,就走到他附近看看,这才发现是刘队长装扮的。经过几个昼夜奋战,这个专在夜间作案的恶魔,终被刘队长抓住,绳之以法。

还有一次,一个妇女来报案。她说铁西有条比较僻静的道,最近老有坏人劫道,劫财还劫色。刘队长就进行了化妆,躲在暗处等待。这个坏人,那天还真来了,他又截住了那个妇女,那个妇女就把犯罪分子领到刘队长埋伏处,刘队长一举把他抓获,保证了一方的平安。

人们编了一段这样的顺口溜:

大老刘、大老刘,犯罪分子的死对头,

好人见了心里暖,坏人一见到就发愁。

值班室里,老关太太详细地叙述着。

刘队长伏案,全神贯注认真的记录着。

······。

从刘队长记录得密密麻麻字迹的记事本上,从刘队长紧锁眉头的皱褶上,我们都觉得这又是一个大案,要案。

刘队长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跑着,他的脑海,也在上下左右地翻腾着。一个个问号不断出现,一个个疑点不断显像。

“为什么?为什么?!”

他呀,就是有这个脾气,遇到问题遇到案件,不搞明白,饭吃不下,觉睡不着。他真有个打破砂锅(纹)问到底的精神。正是这样,由于他平时注意各方面知识的收集和研究,增强了侦破案件的本领,掌握了事情发展的一般规律。在平常的生活中,发现不平常的现象,破获了一个又一个较难的无头案件。


六、分析


刑警队办公室的灯亮了,刑警队员到齐了,大家正在听刘队长讲解案情。

往日这些爱蹦、爱跳、爱说、爱笑的小伙子,一下子严肃起来。大家知道,一场和犯罪分子较量的激烈的攻坚战开始了。

听过刘队长案情介绍,队员们互相交流着;老关太太拿来的信在一个个队员手中传递着。他们心里明白,要想在这场战斗中大获全胜,必须掌握案件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点点蛛丝马迹,那是需要认真思虑的。

侦查员老张首先发言:

“这个案件比较复杂,疑点挺多,我们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为什么关永贤走得那么突然?就连母亲和孩子都没有来得及看?为什么关永贤大过年的出走?他不知道过年是家家团聚的日子吗?他走得那么急,怎么一点准备都没有?头一天和老胡太太定的事情,第二天就变了,不是太突然了吗?三年多,就来两封信,邮一百元钱,而且信还丢了一封,这合乎常理吗?疑点破绽很多,需要我们认真分析作出判断。我认为这不是一般的失踪案,是应该慎重考虑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讲了起来。

有的说到其他侦查员心里想的看法上了,这个侦查员就表个态,说明也是这个想法和观点。有的似乎说到点子上了,刘队长也跟着频频点头。

技术员王洪全站了起来,他面对刘队长说:“队长,有地图册吗?”

刘队长笑着回答道:“地图我这有,给你!你呀——有门!”

王洪全认真地查找着······。

刘队长见大家说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提高了语气,郑重地说:“刚才大家的发言,说得很好。很多同志都说到点子上了,说得很具体,很切合实际。我们侦破案件,就是要群策群力,集思广益,集中大家的聪明才智,不断提高我们的思维能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只要我们的头脑清晰,脉络清楚,不管犯罪分子他们怎样狡猾,怎样奸诈,我们也能使他们就范,让他们没有藏身之地,让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们绳之以法,使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啊!”

说到这里,刘队长加重了语气:“关永贤出走这个案件,我们不能按照一般惯例帮助找人就行了,很有可能背后隐藏着更隐蔽的阴谋。这封信,看似一封平常的家信,其实内中有许多不切实际,脱离常理,违背自然规律的东西。我们一定要将真相大白。”

王洪全插话说:“刘队长,我插句话。这封信地址有问题。一般说来,发信地址应该写得详细具体,好让收信人回信。可这个地址,黑龙江省逊克莫旗,似乎逊克是县名,莫旗是乡镇名。可我查了地图册,逊克和莫旗都是县,就像我们开原和西丰都是县。如果把地址写成辽宁省开原西丰县,收信人可怎么回信,地址怎么写?写信的人就是不想让收信人知道真实地址,也不想让收信人回信。”

刘队长接着继续说:“这里面确实是大有文章。由于关永贤失踪已经三年多了,这会给我们工作带来一些麻烦。我们要抓紧时间,克服困难,认真追查,一定把案件搞得水落石出。”

刘队长到局长那进行了汇报,研究了具体方案。

一、组织调查组,到虎头屯调查。

二、向黑龙江省逊克县和莫旗公安部门发函,查找关永贤和王彩凤的下落。


七、调查


调查组进村了,公安局的来了,虎头屯哄嚷开了。

刘队长带领侦查员进驻了虎头屯,挨家挨户走访,进行详细的社会调查。

虎头屯的老百姓觉悟还是挺高的,广大村民都能积极配合侦查员工作。他们把村里前一段发生的事,不管是知道的还是听说的,都讲给公安人员。过去大家的议论、传说,现在变成了现实,成了提供给侦查员的线索。村头、巷尾、老百姓的炕头上、村小卖部、超市门前,到处都是讨论案件的场地。

疑点越来越多······。

老胡太太又提起那天她找关永贤的情况,她说王彩凤那天神色很慌张。

关永贤的妹妹反映:她发现,哥哥的军大衣没穿走。三九天,天气嘎嘎地冷,哥哥又没有其它棉衣御寒,怎么能出得了远门呢?

村通信员孙大喇叭到调查组反映一个重要情况。他说,村上的广播器材昨天坏了,他找村上的电工李少怀修理。中间他出去一段,回来时他故意没有声响。结果发现李少怀自己在屋里自言自语呢。李少怀说:“我费这么大劲才把它弄到手,公安局进村了,这回算完了,够呛了。”说着拿出个小镜子自己照了起来:“我这脸色没变吧?公安局的人能看出来吗?我可得小心点,千万不能让公安局的人发现。”

公安局调查组进村后,李少德显得特别活跃,他反映的情况可多了,他三番五次地找侦查员,找刘队长。他说,王彩凤在关永贤出走后,经常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他反复讲他去黑龙江的过程,王彩凤如何不讲理,如何不按照联合厂领导的意见办事。另外他还大义灭亲,揭发了他的亲叔伯哥哥李少怀和王彩凤有通奸行为。

夜已经很深了,村部的灯亮着,调查组案件汇总会正在进行着,各个小组的调查情况汇拢上来了。大家踊跃发言,各抒己见。

“我看李少怀疑点挺多,肯定有问题。”

“李少怀自从我们进村后,处处躲着我们,总是贼毛鼠眼地,四处打听我们的行踪。”

“他已经坐卧不安了,得采取措施,不能让他跑了。”

刘队长见有些同志有点沉不住气,慎重地说:“我们是人民的公安战士,必须对人民负责任,没有真凭实据,决不能草率从事,更不能先抓人,后找证据。”

他又接着说:“李少怀是有问题,但我考虑不是根本问题,很可能案件有些事跟他有联系,我们可以传讯他。”

刘队长胸有成竹的说:“这个案件的主犯,现在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只要我们乘胜追击,通过我们深入群众,细致地工作,就一定能把这只狡猾的狐狸揪出来。同志们,曙光就在前面,努力吧!”

会后,刘队长他们对李少怀进行了传讯。他交待关永贤来的第一封信,是他拿走的。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他想和王彩凤保持不正当关系,了解掌握关永贤的情况;二是信里说关永贤在黑龙江军马场当上了电工,挣得工资高,他很感兴趣。照他的话说,关永贤电工那点底都是他教的,他也想上黑龙江去。所以来信那天,它正赶上在村部,就拿来先看了,想抄下来地址。没想到老关太太她们来得那么快,没来得及送回去。后来他怕老关家埋怨他,就没敢交出信。一直到公安局侦查员进驻虎头屯,他怕受到牵连,这才慌了手脚。

传讯后,他交出了那封信。

公安局侦查员深入细致的调查进行着,案件的新线索不断出现,新情况不断发生······。

两封信对比,经技术部门鉴定,是一个人写的,而且发信地址都是不准确。李少怀交待,他也试图给关永贤回过信。结果信都被邮局打了回来,都是“地址不详”,“查无此人。”说明这些信都不是关永贤写的,发信的人就没想让关永贤家知道准确地址。那谁能有这个机会哪?大家分析,李少怀没有,他一直在村里,没有出过门。其他人呢?也没有!大家列举了大量事实,考虑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少德。

李少德是联合厂的采购员,整天走南闯北地,去哪都有机会。联合厂的关厂长,查了李少德的出差记录。这两封信邮戳的时间,李少德正在黑龙江。

大家又分析:李少德讲,到逊克要边防证,他去不了,王彩凤硬闯边防和他失联的。他是一个老采购员,到边防办边防证这简单的常识,他能不知道?知道了走时为什么不办?临走前,联合厂的关厂长让他先帮王彩凤找关永贤,找到后再办公事,他为什么半路上分手?他被公安机关因爬火车强制劳动了,为什么不和联合厂领导联系?这次公安局调查组进村,他是出乎意料地积极,反映的情况一回一个样,前言不搭后语的,他是不是有点过分?

刘队长到李少德家和李少德唠嗑。

刘队长问李少德:“你们锡伯族姓啥的多呀?”

李少德说:“姓关的多。”

刘队长又问:“你们姓关是哪个关那?”

刘队长让李少德用笔写出来。

李少德拿着笔左思右想的,这个天字上面两个点的字,可把他难坏了。写一个,勾了;又写一个,抹了。最后写了一个繁体的関字,门里面是胡乱写上的,根本就不念字。但他先写的简写的关字,和那两封信上的字,很相像。

疑点越来越多,疑点越来越来越集中······。

老胡太太又来反映:关永贤家一直住东屋,自从关永贤出走后,东屋一直锁着。

关永贤的妹妹关永芳也来反映:她在关永贤出走后,和嫂子作伴时,发现东屋总是锁得严严实实的。有几次,嫂子到那屋拿东西,都不让我们帮忙。明明得两个人抬,她非要自己硬拖硬拽。

经请示公安局领导批准,开了搜查令,对关永贤原住房进行搜查。对李少德拘留,审查。

经过侦查员细致的工作,在关永贤的住房搜查中,在东屋发现了喷溅的血迹痕迹。虽然经冲洗刮抹,但也未能挡住侦查员雪亮的眼睛。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逃不过去,真相大白了!


八、侦破


天亮了,东方泛起一片鱼肚色的白光,渐渐地变成了桃红色,太阳出来了。经过几个昼夜战斗的公安战士,迎来了又一个清新的早晨。

李少德这个绞尽脑汁的鬼狐狸,此时像个瘟鸡,耷拉着头。他呀,是斗败的公鸡,怎么使劲也抬不起头来了。他满以为公安局的侦查员会进了他的圈套,把李少怀抓起来,自己则可以逍遥法外,为所欲为。可事与愿违,公安局的侦查员识破了他的阴谋。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终于成了阶下囚。

李少德双手和双脚戴着手铐和脚镣,坐在地中央的椅子上。进了审讯室,往日那骄横的样子,已不见了。蜡黄的脸上,那两只贼溜溜的眼珠,上下滚动着,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此时他已是心虚得很,早已失去了常态,脑门上青筋显露出来,绷得紧紧地。

审讯的公安人员,首先向他交代政策:

“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老实实交待你的罪行,反抗、抵赖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我也没犯什么罪呀!我就耍了几回钱,别的我啥也没干哪!”

李少德边说着,边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他还想做最后的抵赖。

审讯的公安人员大声说:“根据调查核实,你是参与杀害关永贤的直接凶手,证据确凿。”

门开了,两个民警押着一个走路颤颤微微,浑身筛糠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往日白里透红的脸蛋,如今像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发现了地中央的李少德,失神的眼睛,突然来了精神,紧紧地盯住了他。“你,你!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可把我害苦了,你把我的家给毁了。”说着她大声的嚎起来。

“把她押下去!”公安人员命令着。

地中央的李少德,他已经知道一切公安人员已经掌握,自己再怎么抵赖,也无济于事了。

这个过去见人三点头,出门三仰头,灵活善变的脑袋瓜,此时似乎低到像是埋到两腿之间。这颗阴险、毒辣、丑恶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


九、交待


李少德很早就和王彩凤勾搭上了,他利用自己当采购员的机会,经常买东捎西,讨王彩凤的欢心。他虽然腿有点残疾,但他那书生样的小白脸,配上能说会道的小嘴,已经把王彩凤迷得神魂颠倒,基本上李少德说啥是啥。他们的丑陋行径,关永贤也有耳闻。关永贤也曾找过王彩凤谈过多次,王彩凤不听关永贤的劝告,并一味地要跟关永贤打离婚,警告关永贤再说就不过了。关永贤也下过狠心,有机会一定要惩治他们。这李少德和王彩凤也怕关永贤,论打他们俩也不是关永贤的对手,关永贤身强力壮,又是特种兵,摸爬滚打,擒拿格斗样样行,他们俩那行啊!他们俩暗地里说,这哪天关永贤明白过劲来,没有咱俩的好果子吃。于是一个个罪恶的计划出炉了。

这一天,新年刚过,关永贤兴冲冲走进屋来:“新的一年开始了,咱们家也要有个新起色,不要一天老干仗,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包涵着点。”他对着王彩凤说。紧接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件花袄罩,递给王彩凤:“你也不容易,跟我遭来不少罪。”

实际这一天她和李少德已经勾兑好了掺有毒药的鸡汤,准备药死关永贤。

关永贤不知道情况,在屋里大口吃着饭,并叫着:“彩凤,你怎么不来吃啊?”

王彩凤嘴里喊着:“哎!来了,这还有刚炖好的鸡汤······。”语音刚落,王彩凤也不是良心发现还是有点下不去手?一个踉跄拌在门槛上,一碗鸡汤全撒了。

在供销社门前,李少德和王彩凤碰面了。李少德说:“你怎么搞的?”王彩凤见李少德凶神恶煞地样,嘴唇一个劲地发抖:“我······我怕······。我把鸡汤弄撒了······。”

李少德恶很很地说:“我现在和关永贤是死对头,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李少德又接着说:“你必须和我一条心,不然你可知道我的厉害,我的手段······?!嘿嘿!你也好不了!”

在李少德的授意下,毒药面饼做成了。

他们把面饼放在东屋的桌子上,然后锁上门。王彩凤去老婆婆家住几天,好让关永贤自己回来吃了药死,让公安局的來断,也得是“自杀”身亡。

一晃过去好几天了,没有动静。

后来一打听,关永贤因为厂子忙,好几天都没有回家,这一招又失算了。

李少德已经恼羞成怒、原型暴露、迫不及待。

他要赤臂上阵了。

腊月二十二的晚上,夜已经很深了,经过一天紧张忙碌的人们,都已熟睡。西北风伴随着浓重的乌云,覆盖了整个夜晚。

两个幽灵忙起来了。

王彩凤给李少德开了门。

李少德拿着斧子,悄悄的走到东屋,照着熟睡中的关永贤,狠狠地砸了下去,关永贤一声都没吭,就被李少德砸死了。李少德还不肯罢休,他为了一根绳上栓上两个蚂蚱,又逼着王彩凤举起罪恶的铁锹,向已没有生命气息的关永贤劈了下去······。

关永贤被杀死了,一场惨案发生了。

他们又把关永贤的尸体大卸八块,肢解后,放到麻袋里,用推车推到离村有二里多地的一个枯井旁。他们把麻袋及碎尸扔进枯井里,拿电筒一照,枯井里还有一点水,麻袋飘上来了。他们又往返多次,往井里抛下一十七块大石头,把井封住。

回村后,他们知道,人没了大家肯定要找,就编了瞎话。什么上锦州看战友了,上逊克当电工啊。李少德和王彩凤一见老关太太她们追得紧了,又要报案,为了掩人耳目,作出假象,李少德利用外出的机会,又发假信,又汇款,蒙混过关,蒙骗村里人。他们卖家具卖东西,最后又卖房,李少德买下了房。这是他们为了达到同居的目的。他们又想借此机会说到黑龙江找关永贤,想外逃。因为边防线上卡得紧,他们的阴谋才没有得逞。他们又采取假分手,真隐蔽的措施。李少德把王彩凤暂时安置到黑龙江的安达市,自己回到村子里,打探消息,观察动向。他向老关太太说的全是假话。


这里再说说王彩凤。

王彩凤自从李少德走了之后,一晃过了好几个月了。安达地处大庆油田,公安部门管理挺严,经常有盘查。此时王彩凤也已心虚得很,有个小动静就把她吓得不得了。她总觉得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她不敢回开原,李少德也不让她回开原。她只好在那里糗着,在那里真是度日如年啊。

这一天,她没有目的地上了火车,去往它乡。在车上,遇到了佳木斯的小伙,她编了一套套瞎话唬他,她说她出外找丈夫,花光了盘缠,现在是没有去处,生活没着落。佳木斯小伙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到自己家里,稀里糊涂过起日子来。一直到开原公安局发出了寻人通报,又有群众检举揭发,王彩凤才被逮捕送回开原,归了案。


这正是:

公安战士逞英豪,

无头案犯罪难逃,

神州处处布法网,

荡尽鬼蜮江山牢。


2015年1月14日完稿



作者简介:



左忠,开原市供销联社退休干部,作家,著有《左忠文集》



责任编辑:

开原市历史学会会长、开原市政协委员、六十集《口述历史》总导演、【开原古城网】、【开原历史学会网】总编辑王义(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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