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前沿辟军路
——参加上甘岭战役琐记
陈春林 口述 张林成 整理
抗美援朝战争时期，我在志愿军工兵22团1营2连连部担任文书。1950年初，我团由东北军区在沈阳组建，是由原东北军区工兵教导团改编的“三三制”野战工程工兵团，其职能主要担负江河渡口的桥梁架设与船舶摆渡、修筑军用公路等交通维护。由于朝鲜北部山高林密、江河水域纵横交错，复杂的地域给部队遂行军事工程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为此，我团入朝即发扬了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气概，连续完成了工程兵指挥所下达的各项军事工程保障任务，有力地配合了前线部队的作战补给。
1952年2月中旬，我所在的连队奉命从鸭绿江南岸的小镇——清水，调到北纬39°线附近伊川郡境内的黄江渡口执行架设吊桥任务。
10月14日，美军为了配合板门店谈判，制定代号为“摊牌作战”军事部署，在“三八线”中线地区蓄意挑衅发动了金化攻势。企图一举攻占上甘岭，进而夺取五圣山，以迫使中朝军队后撤，造成谈判桌上的有力地位。上甘岭东西两侧高地为我军中线战场门户，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下午4点30分，美军7师31团，李伪军2师32团及17团1个营，共7个营的兵力，在重炮、坦克、飞机的掩护下，分六路向我军上甘岭597.9和537.7高地发起猖狂进攻。与此同时，敌另以4个营的兵力向我西方山和芝林方向前沿阵地实施牵制进攻。阵地上空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面对敌人的猖狂进攻，我志愿军15军在上甘岭阵地上展开了英勇顽强的阻击战。
这就是举世闻名的上甘岭战役。
11月6日，我连和3营的8连、9连奉命收拢部队，开赴上甘岭战区，执行战场前沿交通维护保障任务。晚霞西坠的时候，我们2连在黄江渡口坐上了由团部派出的4辆苏制吉斯——51型汽车；8连和9连在谷山郡境内的南江与圣旺江交汇处的文城渡口与我连同时乘车出发。时值初冬，晚风飒飒，寒气袭身，但指战员们的心里却热乎乎的，大家群情振奋、斗志高昂，都为能领受到赴前线的战斗任务倍感自豪！8日拂晓，在即将进入前沿敌炮火封锁区时，我们下车改为步行。上甘岭地区位于金化、铁源以北，半岛的蜂腰中部、太白山脉的西侧。这里峰峦叠嶂，山势陡峭，向南眺望，海拔近1000米的五圣山像一条巨龙盘卧当中，连队沿着蜿蜒起伏、迂回盘旋的山间公路向前行进。远处忽然响起几声清脆的炮声，炮弹拖着长长的哨音从头上飞过。真是应了“老兵怕枪、新兵怕炮”那句话了。由团政治处临时分配到我连做文艺宣传工作的几名文工队员急忙卧倒在地。也难怪他们没有战场经验，这些文工队员都是沈阳市内的中学学生，年龄都在16、7岁之间，他们不通世故、不矜细行，但他们的心中也同样装着祖国和人民，他们的爱国情怀是那样地清纯与高尚。望着眼前那一张张还充满孩子般稚气的脸庞，我关切地对他们说：“小战友们，象这样的炮弹，发射声音响亮，飞行时带着哨音的，将从我们头上飞过，弹着点远，可不理它；炮弹发射时声音沉闷，炮弹呼啸而来的，弹着点近，那就要小心了！”
在一处很陡峭的山坡公路上，我们赶上了一支运输部队，他们每人都背着炮弹、子弹和给养，有的还牵着驮炮弹的骡马，正在向坡顶吃力地攀爬。坡顶的公路中间停着一辆美制大道吉汽车，这种汽车的保险杠上带有绞盘装置，遇有泥泞和陡峭的路段能用绞索自救行驶，是当时朝鲜战场上最先进的运输车辆。此时，这辆大道吉汽车正在等待拖绞其它通往前沿的汽车，否则，那些运输作战物资的汽车根本开不上去。当天我们了解到这个横亘在公路上突起的陡坡叫德山岘，距五圣山南坡主峰上甘岭约20华里，是通往前沿阵地惟一的咽喉要道，也是我们连队紧急施工的作业区。
走过德山岘隘口不远处，便到了我们2连临时驻地——内松馆真荣洞。团指挥所和我连驻进山半腰由友军部队腾出的半掘开式坑道掩避部和与坑道口连接的几座草房里。放下行李和枪械武器，战士们一边啃着出发前随身携带的冻馒头，一边在山脚下迅速列队集合。亲自率队的团长何立斌向我连下达了施工任务。这位在江西中央苏区时就已担任红军工兵排长的老团长面色严峻地说道：“同志们，据15军前线指挥部介绍，上甘岭战役已经打响20多天，敌人在这里陆续投入了两个师、6万余人的兵力，目前我军在主峰上防守的部队只有两个连，他们依托坑道的掩护，与数百倍的敌人进行顽强的坚守反击。为了打退敌人的轮番进攻，运输部队每天必须保证将2000根爆破筒、1600枚手雷、5000枚手榴弹、数万发子弹以及炮兵部队配合反击的大量炮弹和给养的输送供应。由于德山岘隘口坡度大，运输车辆无法正常通过，并时有敌机、敌炮的封锁袭扰，给前沿运输造成极大的困难，大量作战物资只依靠人力往返40余里背送，不仅大量占用兵力和增加部队的伤亡，而且随着战斗的日趋激烈，物资输送也渐呈紧张之势。所以，你们必须在8日内将德山岘隘口路面减坡、加宽、平整，改造成汽车畅通的军路！”最后何团长又强调说：“你们早一分钟完成任务，就等于多消灭一个敌人，你们能否完成任务将直接影响到战役的胜败和友军战友的安危，因此，及时抢修疏通该段道路，对巩固我上甘岭阵地，促进我军做好全面反击的准备，彻底粉碎敌人的进攻，夺取战役的全面胜利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连队党支部书记、指导员郑学义代表全连指战员表示：“请团首长放心，我们有决心、更有信心坚决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连长杨作林要求全连：“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叫苦，不怕流血牺牲，为保障上甘岭战役的胜利！迅速打响德山岘减坡开路第一炮！”
德山岘隘口道路施工任务区长125米。按上级要求，路面平均降低3米，宽度开口8米，斜面作业底部保留6米。我连施工区上端至前方獐谷约长4华里的路段工程，由3营营长徐锦云、教导员王修勤率领的8连和9连负责改线加宽。由于任务紧急，部队匆忙开赴前线，准备工作不足，严重缺乏开山筑路的施工工具。在困难面前，我连的广大指战员不等不靠，除了向友邻部队借来铁锹、十字镐、钢钎、铁锤，还搜集炮弹箱子，上山割荆条编土篮解决运土工具。就这样，我们全连指战员在时有敌机封锁和冷炮袭击的战火前沿，以饱满的战斗激情，冒着刺骨的寒风，在德山岘隘口摆开了开路战场。
俗话说：“小雪封地、大雪封河”，这个时节，地下的冻土层已经很厚了，而冻土层下面是土石掺杂层，最下面是岩石层。这种地表结构使施工筑路更加困难。工兵的作业场就是战场，为了抢时间、争进度，我们全连排与排、班与班、组与组、人与人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施工竞赛：“连长杨作林和指导员郑学义结对比赛刨冻土，他俩脱掉棉袄，挽起衬衣袖子，轮起十字镐，一口气就是一个多小时不停歇；1排长毛恩远和3排长郭汉声结对比赛挑冻土，他俩也甩掉棉袄，挑起装满冻土的大土篮子，俩人的脚下如同生风一样快步穿梭；遇有岩石层，懂爆破技术的战士们就放下锹镐，手扶钢钎，轮起铁锤，打眼放炮。整个筑路工地都是一派紧张有序、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
每天连队收工回到驻地，都已是夜半之时。战士们的后背刚一沾上用山石板搭铺的火炕上，就已是鼾声起伏、进入梦乡了……早晨4点钟的时候，大地到处泛着霜雪的白光，我们头顶还在闪烁的启明星，就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紧张施工……
我连全体指战员在筑路工地所表现出的英勇顽强的战斗激情和突飞猛进的工程速度使友邻部队很受感动！驻防在德山岘附近的炮兵部队、汽车部队、529兵站的同志纷纷定时给我连送来包子、馒头、开水等食品。这种友军之间处处顾全大局、主动协同互助的集体友谊也只能出现在我们的人民军队里，这也正是我军所具备的坚不可摧的军心、军威之所在！
随同我连开赴到前沿工地的小文工队员们也表现的非常突出、勇敢。几个男队员白天和战士们一起刨土、运土，夜晚统计施工进度，把各排、班、组和个人的施工作业成绩写在用炮弹箱盖做成的“光荣榜”上，早晨拿到工地向大家宣布。他们的做法在全连进一步掀起了挑战竞赛活动，指战员们纷纷争先恐后、你追我赶，日平均的工程进度节节上升、不断加快，每人每天清除的土石量均保持在7至8立方米。5班战士童汉长、9班战士张相普达到每天10立方米以上，成为大家齐心追赶的先进目标。
而几个女文工队员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她们在施工竞赛之余，总是即兴表演一些丰富多彩的文艺小节目，用欢声笑语活跃筑路工地的气氛，鼓舞战士们的战斗情绪。有一位女文工队员叫金素梅，她演唱的歌曲婉转动听！朝鲜民族舞跳的非常优美……
我记住了由金素梅演唱的其中一首歌曲：
“当工兵真光荣，个个拼比争先锋。
逢山就开路，遇水架桥成。
江河渡口抖威风，上甘岭前逞英雄！
抗美援朝到前线，保家卫国为和平。
保证打通德山岘，佩戴红花立战功！”
金素梅同志从部队转业后，长期从事教育工作，她1987年退休，现居住在江苏无锡。
这些美丽的战地之花，当祖国和人民需要的时候，她们毅然投笔从戎，走进硝烟弥漫的战火之中，在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里，点缀着一道靓丽的人生风景线……
11月10日，由3营9连负责改线施工的路段逐渐推进到我连施工区的边缘。我们看到：“9连在连长韦胜彪、指导员刘国才、副指导员段锡印的率领下，全连指战员正在生龙活虎地奋战在筑路工地上……由于9连担负的施工路段尽是灌木丛生、荆棘遍地的山谷地带，因此他们的施工作业更加艰苦，很多战士们的棉衣都划破了，手背上也划出了一道道血口子……”同时我们还了解到：“8连和9连的营地在獐谷，但那里没有任何住所。到达前沿的第一天晚上，他们每俩人挖一个2尺深的双人伞兵坑，在坑里铺上干草和树叶，指战员们就这样‘天当被、地当炕’，露宿在冬夜的荒山野外。”几天后，他们两个连队在密林里陆续搭起一些人字型的马架窝棚，而这种仅用柴草围护的简陋窝棚也是四处透风，遮不住严寒的侵袭。
11月12日，向前沿运送作战物资的汽车不用绞盘拖绞已经能够驶过德山岘隘口，只是行驶时速有些慢。这天由于人多目标大，被敌机发现，筑路工地遭到空袭，除几个战士负伤外，2排战士刘绍周被弹片击中心脏牺牲了。当时刘绍周正在铲冻土，牺牲时他倒靠在路边的土坎旁一丝没动，双手还紧紧地握着铁锹，苍白的脸庞像雕塑一样！刘绍周同志是辽宁开原人，具体是哪个乡村的已记不清了。1950年秋，朝鲜战争刚刚爆发，小刘在家乡入伍参军，刚参军时他所在的是步兵部队。1951年初冬，我团在清水整训时，有一批步兵部队的战友调到我团补充编制，小刘就是那个时候被编到我连2排的。他16岁参军，牺牲时只有18岁，是我们全连年龄最小的战友。“尽管时隔多年，但我还依稀记得小刘长的浓眉大眼，白嫩、椭圆的脸蛋总是露出一对好看的酒窝……”小刘的牺牲，使我们全连的战友都非常难过，很多指战员都掉下了眼泪！几个女文工队员哭的像泪人一样！
连长杨作林、指导员郑学义带领我和几个战士把刘绍周烈士的遗体安葬在公路旁的一颗松树下，我们又在小刘的墓地周围裁上了几簇金达莱，这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野生花灌木，每到春天的时节，它就会绽放出鲜艳、火红的花朵！
11月13日傍晚，我连全体指战员以每天达到20个小时的昼夜艰苦奋战，提前两天完成了德山岘隘口道路的减坡、扩宽工程。看到一辆辆满载着弹药、给养的汽车畅行无阻地奔向前沿时，战友们都露出了由衷的微笑！而更高兴的还是那些运输部队的司机同志，他们都兴奋地高呼：“工兵同志们辛苦了！”“向工兵战友们致敬！”的口号。
11月14日上午，特等功臣、特级战斗英雄——黄继光所在的45师师长崔建功亲率师部文工团到我连驻地慰问演出。在一片密林里的演出场地上，崔建功师长在我团何立斌团长的陪同下，向我连全体指战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工兵同志们，德山岘道路的顺利开通，使运输车辆可以直达前沿的529兵站，你们为正在部署的大反攻做出了重要贡献，这是你们英勇善战所立下的战功，你们真是一支钢铁运输线上的钢铁部队，我代表前线部队向每一位工兵战友们致以崇高的敬礼！”全连指战员与崔师长礼毕后，我们观看了师部文工团演出的精彩文艺节目。
为了确保运输作战物资的车辆在前沿战区的快速往返，以减少因敌机空袭和敌炮封锁造成的损失，从11月15日开始，我连和8连、9连进入战场前沿交通维护保障第二阶段。重点突击扩宽战区各段路幅，排除冰雪、平整、铺设路面，补修泥泞、蹋陷路段，并对随时炸毁的路段随时进行养护维修。具体分工是：我连重点负责内松馆至宗铁洞、下店至獐谷、下店至龙水沟三段道路（约长1200米）的扩修工程；8连重点负责下水汗至南岭（约长800米）的扩修工程；9连重点负责德山岘至下店（约长2000米）的扩修工程。在扩修、维护道路的同时，我们3个连队又在公路旁依山势加固、新建一些汽车掩避部，以便在紧急情况下运输车辆能随时隐蔽防空、防炮。
529兵站是志愿军后勤二分部所属一个较大的兵站，兵站主要担负“三八线”中线战场作战物资的中转供应。兵站储备的弹药、给养全部囤积在几座废弃的金矿矿洞里，兵站地点在五圣山脚下以北约7华里处。由兵站至五圣山脚下这段区间地域是一片开阔的稻田，连毛路也没有。因为这里处在最前沿的地方，敌机和敌炮时常进行火力封锁，运输部队人背马驮在开阔地里穿行，伤亡很大，稻田里被打死的骡马随处可见。15军前线指挥部向我团布置修筑前沿道路时，没有指示在这里修筑一条行驶汽车的军路。但我连连长杨作林、指导员郑学义却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经请示我团指挥所同意，抽调我连3排担负修筑这条7华里长的急造军路任务。3排在排长郭汉声的率领下，开进施工作业区，他们采取划分路段，分组包干，每俩人一组担负一段施工任务，选择适当的位置挖好防空、防炮掩体，带上几天的干粮和水隐蔽在掩体里。利用每天早晚各一个小时左右相对比较固定的敌机、敌炮间歇轰炸的时间，飞快地跑到各自的施工任务区内紧急作业。战士们把储存了一天的体力能量全都用在这两个小时里，而这两个小时所推延出的施工进度却能达到一天的工程作业量。3排的战友就这样与敌人斗智斗勇，他们仅用三天时间，并且无一伤亡地完成了最前沿的筑路工程任务。这条道路的及时开辟，使运输车辆从529兵站可以直接开进五圣山脚下的坑道掩避部，大大节省了作战物资运输所需的时间和人力，也避免了运输部队人员的进一步伤亡。我连3排因此集体荣立三等功。
11月25日傍晚，团指挥所向我连、8连、9连下达紧急作战命令：“迅速在战区内所有公路沿线分散隐蔽，对随时可能出现的被毁路段做好紧急抢修的准备，以有效保证我军大部队和车辆、坦克、各种火炮的机动作战。”
夜幕在朝鲜壮丽的山河下徐徐拉开，除了远处偶而响起几声零星的冷炮外，大战前的大地显的格外沉静……隐蔽在一座座山坳里的我军炮群突然发出了山摇地动般的怒吼！这些火炮阵地是分散的，但目标是统一的，火力是集中的。由志愿军总部配属上甘岭战区一个齐装满员的火箭炮营也参加了这场规模空前的炮击。火箭炮兵使用的是苏制“喀秋莎”火箭炮，这种连发火炮安装着19根钢制轨道，炮弹悬浮在轨道上，一按电钮，19枚炮弹像一条火龙发射出去，半边天都是红的，其性能对摧毁覆盖目标有极大的威力。“喀秋莎”是在10轮卡机动战车上发射的，发射时炮位阵地一片明光，极易暴露目标。因此，载炮的10多辆战车全部停在我们工兵修筑的公路上，一次齐射战车即快速行驶转移炮位。几次齐射，敌人的阵地变成了一片片通红的火海……炮击过后，整座五圣山北坡从山脚到山腰到处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我志愿军3兵团12军、15军反击部队在坚守坑道部队的配合下一跃而起，向敌人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全线总攻……一举夺回上甘岭主峰阵地，全歼守敌，并迅速向纵深发展，扩大战果，取得了上甘岭战役的全面胜利，把敌人老老实实地打回了谈判桌上。
上甘岭战役是我和战友们在朝鲜战争中所经历的最艰苦、但也是最激动人心的战役。当看到我军取得空前胜利的壮观场面时，战友们都乐地个个欢呼雀跃！尤其是1排长毛恩远，把他乐地象个小孩似的手舞足蹈！
金素梅和文工队员们高兴地唱起了《志愿军战歌》：
“雄赳赳、气昂昂，
跨过鸭绿江。
……”
12月5日，我团的3个连队完成了上甘岭战区的战时与战备交通维护工程保障任务，集体荣获15军45师授予的“开路先锋”奖旗一面，还受到了工程兵指挥所的通报表扬。
据战后粗略统计：全期工程共新辟、改线、修固、扩宽道路20多公里，排除土、石、泥、雪方近80000立方米。为上甘岭战役的后勤保障做出了重要贡献。
12月7日，我连和8连、9连在团长何立斌的率领下，一同乘车返回团部驻地——黄海北道新坪郡禹口洞。我团政委郭军、副团长兼参谋长李芝田、副政委兼政治处主任孙竹、副参谋长张超、1营营长洪元、教导员苍恩全等首长率团直机关的战友们列队欢迎，并与我们从前线胜利凯旋的全体指战员们一一握手致敬！
在新坪郡禹口洞，我连经短期休整，又精神抖擞地奔向了新的军事工程作业场。
2012年3月1日
作者简介：
张林成，满族，一九六三年生，籍贯，辽宁省开原市靠山镇郭家沟村，出身农民，小学学历，历经自学。学术职务系抗战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九一八战争史研究中心副秘书长、辽宁省历史学会铁岭市分会常务理事、铁岭市作家协会会员、开原市历史研究学会顾问。现从事影视艺术创作与“东北绿林”特色文化研究。联系电话：13504102503（微信同号）
责任编辑：
开原市历史研究学会会长、开原市政协委员、六十集《口述历史》电视系列纪录片总导演、【开原古城网】、【开原历史学会网】总编辑王义
转载请联系作者或在本网站“在线留言”